文/李杰
雪白的棉布让我想起雪和温暖。下雪了,很冷,我只想要棉花。想想棉衣、棉裤、棉帽、棉鞋、棉毛,以及一切与保暖有关的东西。棉花这么好,一点点棉花都深深地植在了我的血肉里。
在我家窗台下的一块大田里,那年种了棉花。去看了棉花花,一大片,花是粉红色的,蒂是紫色的,有蝴蝶从里面飞来。花凋谢后,棉花枝上挂着小棉铃。小棉铃长成棉铃。五瓣桃子裂开时,洁白如雪。
棉花一开花,我们的父母就把我们送到了这片土地上。捕捉昆虫,捕捉棉铃虫。真讨厌棉铃虫,肉毛毛麻,猪跟虫子一样粗。当它们爬行时,它们一个一个地移动。它们躲在树叶下,吃树叶、花朵、花蕾和桃子。我害怕抓住它。我用棍子把它打下来,用脚跺一跺,一棍子把它砸在泥里。绿色的树液喷雾让我干呕。但是捕捉棉铃虫并不是捕捉它们的方法。被父母骂狗血喷子:我不像农民!
我的家乡不适合种棉花。气候不适宜,日照不足,花期多雨,易滋生昆虫。我小心地等待一个季节。我不能收割几块棉花,而且质量很差。甚至自给自足也是不够的。因此,棉花显得非常珍贵。一床棉被子代代盖,一床黑时仍盖,一床破无数洞后仍盖。穿的还很珍贵,棉衣、裤子、棉鞋都是这样的,露着白棉布,用针钉着,像个婴儿。
那年快过年了,妈妈用煤油灯给我做棉鞋。我以前从未有过一双属于自己的棉鞋。夜深了,风在吹,煤油灯在寒风中摇曳。等我醒来时,妈妈还在忙,手都肿了,用力拉着一根麻线,我不忍看,捂着头翻了个身。
棉被盖久了,会结实、腐烂、变色,自然会翻身。舒展、舒展、舒展,打在弓弦上的棉匠木槌的声音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弦乐节奏。我们在村子里到处追着棉匠,称他为针匠。制针师很高兴。他身后跟着一群小孩子,就像阳光下盛开的棉花。
每天都被棉花包围。我一直对棉花情有独钟。内衣是纯棉的,衬衫是纯棉的,大衣要多含棉,被子自然需要棉絮,不允许有其他质地。一年,他的妻子买了一床被子回来,急着要换被子。那天晚上,我睡的很不舒服,很轻,好像身上什么都没有。半夜,我终于起床把棉被换了回来。
是的,很多人在城里待了这么多年都换了被子,但我不会,只有棉被子实用、保暖、思乡。
这个世界上的每一种植物都是原始的。棉花,首先是一株草,开花后,才有价值,珍贵。但棉花本质上是简单的,棉花一直守护着热爱它的人,永远不会离开它。即使在盛开的棉花之后,它仍然回归简单,温暖着每个人。
我真的很喜欢读一些简单的文字来描述乡村的草木。他们像棉花和雪一样净化我,滋养我,温暖我,让我不要忘记我也是一株草,一株植物。棉花,无需修饰,我也想温暖每一个爱我的人。
在野外还可以看到野生棉花。野棉像棉花,但不是棉花。它有黄色的叶子,比棉花小。它有红色、白色和紫色的花朵,像棉花一样。它具有与棉花相同的痕迹。棉花有比棉花小得多的黑色小种子。
老婆看到野棉花,跑过来,摘了几朵花在手里搓了搓,柔软温暖。老婆说,看,就像保暖内衣,丝滑细腻。我点了头。我的妻子拉着我的手,把它和野棉一起放在她的脸上。太可爱了。是的,我们之间20多年的爱,就像这块棉花,温暖密不可分。
我笑着说,看你,像棉花一样咿呀学语,烦死我了。
[作者简介]
李杰,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南充市嘉陵区文联主席。散文诗歌见《人民日报》、《农民日报》、《四川日报》、《新民晚报》、《贵州日报》、《甘肃日报》、《广州日报》、《山西晚报》、《 《中国自然资源报》、《中国应急管理报》、《华西都市报》、《中国教师报》、《诗刊》、星辰、绿风、诗歌潮流、散文诗、四川文学、天津文学、草原、牡丹、百散文等 发表散文集《给爱一点空间》、《相思花待爱》、《这爱无所谓风月-李杰散文选集》、本版游记我想陪你看风景”,诗集《阳光第一》《这爱不是关于风月李杰的诗选》《邢启音》等。 25万字小说《烽火西路》的作者。 2016年获四川散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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