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腾冲是一个有梦的地方,也是一个可以圆梦的地方。
2007年,我曾写过一篇文章叫《腾冲印象》,这篇文章有幸得以在《散文百家》上发表,也被当时的腾冲县委宣传部网站转载,还被保山市作协评为优秀文学作品一等奖,我从不敢说这篇文章写的有多好,但可以肯定的是我曾用心去感受过腾冲。
十多年后,因参加一个笔会,我又得以再次走进腾冲。不知这次腾冲之行又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感受?
这一次笔会,主办方安排了大竹坝、界头镇、国殇墓园、滇西抗战博物馆、腾冲历史博物馆、腾冲翡翠博物馆、玉璧古道几个点供我们去采风,每次去腾冲,国殇墓园都是我必去的一个点,不为别的,就为心中那一份敬畏之情。而“大竹坝”我却从未到过,所以心中的期待自然要更多。
大竹坝隶属腾冲市明光镇,位于中缅边境。
乘坐大巴从城里出发,近3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大竹坝边缘,大巴车已经无法继续前行,我们一行人就只能沿着草甸中央的简易公路向前走去。到达之前我一直在想大竹坝该是一片竹海吧,到了之后才发现竟然看不到任何一棵竹子,同行的文友们立马对这个地名展开了讨论:有的说在许多年前这里肯定有许许多多的竹子,是一大片竹林所以才叫大竹坝;有的说是因为这里的地形狭长如竹,所以叫大竹坝。大家都很难说服谁。问腾冲本土的文友,他们也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大竹坝应该算是一个高山草甸。
不管它的名字是怎样得来的,但这并不影响它的美。蓝天、白云、青山、碧绿的草地、成群的牛羊,这是大竹坝给我的第一印象。
在蓝天白云底下,大竹坝如一条绿色的绸带,那是下凡仙女的水袖轻舞;又像是一条温柔清澈的小河在悠悠流淌,行走在其中的我们就是那随心游弋的鱼。而我似乎又看到了那蒙古高原上马头琴正奏出悠扬的琴声,那成群结伴或独自悠闲的牛羊就是一个个灵动的音符,在草地上低回婉转。这是祥和安宁又充满生命色彩的乐章,如梦如幻。草地间点缀着一些我熟悉的或不熟悉的植物,有的正在开花、有的已经结果、有的正蓄势待发,等待着下一次的肆意绽放。空气里飘扬着莫名的清香,是青草味、是花果味、是泥土味……似乎很熟悉却又说不出来。真恨自己的感官不够用,只想把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装入行囊带走;又只想闭上眼睛,让自己成为一朵雪花融入这片土地,成为那棵树、那珠小草、那朵小花、那颗石子,甚至是一头牛、一只羊,或是那自由飞翔的白鹭。
人从自然中来,终将回到自然中去,短暂的一个历程,能够自然的活着就很好。
领队一再提醒,进入大竹坝是没有手机信号的,走散了就无法联系,且有遇到凶猛野兽的危险,大家都不敢大意,走到公路的尽头稍作休息也就陆续原路返回了。
在返回的路上偶遇一个中年男子正在追赶着牛群归家,几百头吃饱喝足的牛早已没了在草地上的悠闲,一路狂奔,在路上涌起一股起伏的波浪。中年男子一路吆喝一路追赶,身上背的那把刀吸引住了我们的目光,据腾冲文友说这是傈僳族男人的标准装备。我们一行人围了上去和他搭讪,他说他是一家养殖场的工人,每天的工作就是放牛,吃住由场里负责,还有工钱可拿,他觉得很满足。看我们对他的刀很好奇,他很配合的让我们拍照,在咔擦、咔擦的快门声中他的笑容一次又一次的绽放,那是一种只属于大竹坝的笑,笑容里或许还包含着对自己那把佩刀的自豪、对生活的满足,那绝对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
换成我,也会很满足。
上车回城的时候,当地文友略带歉意的说,这个季节不是大竹坝最漂亮的季节,每年三月大竹坝满山遍野的梨花和其它野花竞相开放的时候那才叫一个美。对我来说这或许是一种遗憾,但也无需遗憾,因为我已经想象得到大竹坝三月的景象该有多美。
回到城里入住酒店,已是晚上10点。
那一晚,我枕着大竹坝入梦。梦里,已是来年三月……
编审:王灿
责任编辑:杨冬燕 施媛媛 唐霖源
【来源:保山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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